只是,没传两日,整个城池便没人敢讲这个故事了 。
谢英知心知肚明,满城风雨必然是惊动了穆长沣,不知在将军府中,素来冷傲孤高的大将军会怎么对待让他丢脸的妻子。
他撩起一线车帘,榴花火红的光随之倾泻而入,谢英知愕然看见穆长沣长腿分开,以身体形成一个舒适异常的人体座椅,将颜少夫人揽在怀中。
见他要说话,穆长沣回了一个噤声的严峻表情。
谢英知……
他浑然忘却了豪奢门第,大家公子的做派,一言不发转身离去。
宴云又睡了一个来时辰,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转,一醒来便看见自己枕着穆长沣大腿睡觉,两脚也脱了鞋蜷在椅上,头甚至埋在穆长沣的小腹里,天气热,只隔着薄薄的衣襟,穆长沣小腹随着呼吸均匀的微震悉数传来。
难怪一直觉得硬硬的,好像枕着石头呢。
宴云小声嘟囔,忧虑的咬着嘴唇,说:“怎么不叫醒我啊?会不会误了吉时,让寿星责怪?”
穆长沣撩起车帘,先行下车,动作微缓却毫无滞涩。
他站在车下,举起一臂,示意宴云可以扶着他下来,眼中的倨傲一览无余。
“我没到,吉时自然未到。”
宴云看着穆长沣,良久莞尔一笑,“是,大将军。”
是了,天下间,谁人敢责怪穆大将军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