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长沣撑了这么久,双腿早已酸疼不已,他见母亲滔滔不绝的说着刚听来的“颜玥儿”罪行,便自己搬了张椅子坐下,一手撑着头,看似专注聆听,其实悄悄闭目养神。

刘夫人说得嘴巴都干了,总算把“颜玥儿”的荒唐事说完,她示意孙妈妈斟茶,追问穆长沣:“老大,你准备怎么办?”

在刘夫人看来,让整个将军府蒙羞的“颜玥儿”绝无资格继续做当家主母,穆长沣哪怕再喜欢,也要休弃了她。

顶多她网开一面,允许“颜玥儿”继续留在府里,降妻为妾,当个玩意儿侍奉长子。

穆长沣收回撑着头的右手,神色晦暗不明,淡淡然说:“我自然要对她更好。”

刘夫人一口茶水险些喷出去,“哈?啥?”

长子两番重伤,唯一没伤着的就是脑袋,这一刻,刘夫人对长子伤情产生怀疑。

“你说什么?你再说一遍?”

穆长沣从容的说:“母亲,且不提坊间的无稽之谈,捕风捉影毁人名节如害人性命!此等下作恶毒之事我定会彻查,让这群胆大妄为之人付出代价。”

“哪怕这些荒诞不羁的流言蜚语是真的,也只说明一点,我做的不够好,才让嫁进将军府时对我一心一意的女人三心二意起来,我自然要三省自身,对她更好。”

刘夫人被长子气的要呕血,“你……长沣你糊涂啊,你父亲在的时候极看好你,你却连女人这一关都过不了,殊不知养痈为患,自生祸殃啊!”

穆长沣手攥着椅子上雕凿的龙凤,那繁复图案在他手心里烙出深纹,他站直身体,一字字说:“母亲,颜玥儿对我的意义绝不止是一个美丽的女人,一个即将帮我诞育后代的妻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