霎时间,他整个人像从河里捞出来一样,湿淋淋的汗透重衣。
穆长沣素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脸,终于是大惊失色,他昂扬起上半身,费劲巴拉的把自己一条腿从宴云肩头扛回来,妥善的放回锦褥上。
“你……这是要做什么?”
戏子给妻子的药膏,难道不止催情,还能让人发疯?
宴云浑身的力气消耗殆尽,仍不能如意,他急的瞪视穆长沣,见对方的黑眸依旧清明,终于忍不住,委屈的大哭起来。
“为什么不依了我?为什么不从我?从进府以来,我一直全心全意的照顾你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“你好可恨……就不能从了我这一回么……”一面哭,一面涨红着脸,两只手起劲的再去拨弄穆长沣的腿,如蚂蚁搬大象,又似蚍蜉撼大树。
“我要的不多,一晌贪欢也不行么?”
穆长沣断弦许久,终于哭笑不得的攥紧了宴云细细的两个手腕。
“你丧失理智了,清醒一点!”
两人正闹得不分你我,突有人敲门,刘夫人那边伺候着的婆子扬声说:“大将军、少夫人,叨扰二位,只是老夫人有事急着见少夫人,请少夫人赶紧过去一趟。”
长辈的命令不容推辞,但穆长沣看看双腕被自己扣在枕上,仍旧不死心昂着脑袋,用汗涔涔、红彤彤的脸去蹭自己手腕的宴云,心说妻子这副模样,一时半会怎么能好,他沉声答:“你去回话,说稍迟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