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真叫他看出一样问题来。

有个叫梁二的士兵,他兄长梁大也是穆家军中的军人,前年已经死了,却没有削去册中名字,依旧让梁二领着他大哥的一份军饷。

颜世繁如获至宝,指着字迹明显相同的“梁大”、“梁二”两份支军饷签名记录,逼问军中钱粮主薄,要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。

那主薄也很迷惑,梗着脖子分辩:“梁大梁二都是保家卫国的好汉,跟着大将军冲锋陷阵没个怕的。

再说了,梁家一共只有三个男丁,只留了最小的一个在家伺候老娘,兄弟二人都进了军营。梁大战死沙场后,大将军体恤他家满门忠烈,便让留着梁大的名字,好歹别让梁家死了个儿子,还少了一份饷钱。

这本就是司空见惯的寻常事,以前也并不是没有旧例。”

主薄一提到旧例,颜世繁如获至宝,瞪大铜铃眼,颤着满腮肥肉,说:“这等吃空饷的恶行,竟是穆家军中司空见惯的?你把旧例翻出来一一给我看!”

那钱粮主薄见状,知道自己说错了话,便再也不吭声,颜世繁大怒之下,命在军中对主薄用刑。

穆家军上下一心,见京城来的胖子竟敢当着他们的面对自家人用刑,顿时将颜世繁所在的营房团团包围。

几个副将见情况不对,赶紧来将军府报信,把穆长沣请了过去,压制现场一触即发的局势。

穆长沣到的时候,那颜世繁还不知自己险些性命不保,耀武扬威的大喊:“你们这是做什么?围着朝廷命官?你们想造反不成!?”

穆长沣认为外面的事,女人帮不上忙,不必和妻子说,徒惹得妻子悬心担忧。

他沉吟间,却见宴云的情况渐渐不对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