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长沣另一只手却捏住了他的后颈,让宴云不能动弹。
宴云无奈的和穆长沣四目相对,他紧张的舔了舔下唇,终于鼓足了勇气,答非所问:“你……你设想一下,如果这一刻你抱在怀里,嗯,亲的人,是一个男人,你会怎么办?”
“其实……《花为媒》那出戏很精彩,我才、才知道,原来男子和男子也能相爱,相处一如……真正的夫妻。”
穆长沣浑身一僵,怀中的妻子垂着长睫毛,眼珠却饱含希望的看着自己。
原来如此。
穆长沣瞬间了然。
谢英知来过将军府后,匪夷所思的流言还是传到了妻子耳中,妻子这是和自己闹别扭呢!
窥知妻子心事,穆长沣冷峻的脸瞬间化冻,唇边浮着一点轻松的笑意。
“和男人这样亲昵,绝无可能。”事实上,多疑冷傲的大将军愿意划出一片安全隐秘的地盘,容纳人进入,唯有眼前的结发妻子一人而已。
他和谢英知同窗多年,只论朋友之谊自然是有的。
在穆长沣眼中,谢英知身上天生自带倜傥风流,气质和弟弟穆长钧颇有几分相似。
他身上还有一件弟弟没有的优点,演武堂里不怕吃苦,被狠狠欺负了第二天依旧没事儿人似的过来上课,身上有股习武之人常见的韧劲儿。
穆长沣出手帮过他几次,此后,便觉察到谢英知小心翼翼的靠近自己,千方百计的找话题,和穆长沣聊天套近乎。
穆长沣有自知之明,他少言寡语,除了深植心底的信念外,人生里也没甚么乐趣可言。
想和他说上话,很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