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长沣过于犀利而略显薄情的脸上,偶尔对他闪过一丝笑意,那一天就是谢英知最美好的时光。

偶尔听到穆家军有人打趣,提起穆老将军给穆长沣房中安置了几个通房丫鬟的那一日,于谢英知而言简直就是地狱。

他彻夜难眠,心口被钝刀子割的血肉模糊,痛得不能自抑,到最后不得不抽出雪亮的匕首,在自己手臂上割了一刀,方能平复心中的岩浆奔涌。

第二天,还要装作没事人般的和穆长沣打趣,笑他房中有了娥皇女英,问他春宵一刻值千金,两千金的感觉究竟如何。

穆长沣并没有回答他,只掀起薄薄的眼皮,狭长的眼扫过他因嫉妒而热辣辣的脸,翻身上马,倨傲冷淡的走了。

许久后,穆长钧闹出偷奸兄长房中人的丑事,谢英知才惊喜的知晓,穆长沣并没有碰过那两个女人。

会不会……或许他和穆长沣……有可能……

往事流转,如烟云逸散。

谢英知狐一般的眼望向宴云,疏而长的睫毛盖住了他眸子里暗涌的情绪,只是好整以暇的笑着。

抛出问题为难宴云的同时,他目光一动,已经注意到以袖遮脸,躲在墙角恨不得钻地而去的穆长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