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挖这么大一个坑,是要葬花吗?”

宴云无奈的看天,明明已经看见首饰匣子的一角了,赶紧喊:“停,停!就这么大够了……对,我就是为了葬花的。”

那俩男仆满头大汗,憨憨的笑起来:“少夫人好风雅,我们就说呢,再挖大点都能埋人了。”

等这一拨人刚走,宴云在那坑里埋了好多桃花杏花梨花花瓣,正要重新把坑掘开,又有几个人浩浩荡荡的过来了。

两个仆役拎着毯子,不由分说往地上一放,“少夫人,您坐。”

另一个则举着一把硕大无伦的伞,撑开后站在宴云身后,帮他遮蔽春日热烈的阳光。

还有一人笨拙的举起响板,“啪啪”两声响,另一个仆人紫棠色面孔堆笑,说:“少夫人,我们怕您一个人在后花园赏花无趣,特意学了段书,给您说一说哈。”

“话说从前……”

宴云……想哭……

足足折腾到黄昏时分,林木扶疏的后花园早早暗了下来,有差事的仆役们各自散了,宴云才万念俱灰的拖着脚往矮墙边走去。

他也不指望多带那几百两银子花花,唯一牵挂的,只有穆长沣一人而已。

最后一次留恋的往穆长沣所在的方向看了看,宴云手抓着墙缝,脚踩着砖沿,三两下就爬了上去。

“你在干什么!?”

宴云浑身一震,还以为是穆长沣亲自追出来了,低头看去,原来穆长钧。

原来只要把嗓子生气的压低,穆长钧和穆长沣的嗓音极为肖似,宛如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