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夫人虽多年不管事,到底是嫁进将门几十年的女人,早年老将军习武练兵,她也曾多次旁观看热闹。

她很快看出来,其实大儿媳妇打的没有章法,没有根基,显然是初学者凭借本能攻击对手要害。

这就更加可怕了。这样的对手,不论是力量、敏捷性、对武器的掌握上,老二都完完全全的输了。

她之前还存了一分犹豫,毕竟给她出主意的那人说过,让老二戴上面具去军中历练,顺其自然就有起色。

可如今,事实摆在眼前,若真让老二贸然去军中,她只会赔上一具棺材,得回老二冰冷的尸体罢了。

看了一会,穆长沣抬起手下压,冷冷说:“可以了,长钧,你输了。”

穆长钧为了躲宴云已经窜到树上,紧紧抱着树干不肯放手,不服气的说:“大哥,我还没认输呢!”

穆长沣推着轮椅过去,随手捡起穆长钧丢弃的长剑,漫不经心的舞了个剑花后,将长剑一掷,不偏不倚的插到穆长钧手边。

若不是他手下留情,穆长钧的手已经被戳个对穿,他吓得“嗷”一声,从树上掉下来,摔个四脚朝天,屁股剧痛。

穆长沣垂目,犀利的目光看着弟弟,“任何人五脏六腑全受重伤后,都无可能继续战斗。输了就输了,耍无赖继续缠斗,依旧是输。”

“领兵作战,判断局势殊为重要,局势下风,无谓多纠缠,浪费更多战力。明白吗?”

穆长钧沉默良久,脸上不服气的表情终于消失,他点点头,慢慢爬起来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宴云虽没有说话,心里却说,我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