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媳妇和健康的老大比,应该不如。和老二比,削他应该是轻轻松松。

挨夸奖了,宴云腼腆的笑了起来,刘夫人又说:“隔壁李妈妈在调蜜浆,你想不想过去看看,尝一碗刚摘下来的新鲜蜂蜜浆水?”

穆长沣打断,说:“母亲,你把我们叫过来,又特意支开弟弟,是有话想对我们说吧?不必避开玥儿,你直接说就是。”

刘夫人浑身一僵,看了看穆长沣,又看看懵懂天真的宴云,还是说:“好吧,那我就实话实说了,你身子骨一直这样,军中职务不能没人,长期空闲下去,我怕瞒不住。所以,我想让你弟弟代替你去军中。”

“长钧和你相貌有别,但差的并不多。正好他摔了一跤,将来托词他摔坏了脸,面容有损,先戴着面具去军营,渐渐的等过几年,再把面具摘下来……你愿意呆在家里,便呆在家里,若你想和媳妇四处逛逛、游山玩水,你用你弟弟的名头出去,也不碍事……”

刘夫人声音越来越轻,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老大和老大媳妇表情。

这一招李代桃僵、转换身份,等于让穆长钧一个白身变成朝廷钦命的大将军,官居一品,袭一等爵位。

而穆长沣则默默的变成了没有继承权、没有前程、前半辈子流连风月的二弟。

穆长沣早已猜到母亲私下打的算盘,这也是最早时,她总想赶走颜玥儿的理由。

他的手默默从桌下伸到妻子膝上,攥住了妻子的小手。

这辈子,这双手他死也不肯放,让他放开,除死而已。

“母亲,容貌差异都是小事,弟弟他会骑马吗?会行军布阵吗?将军之职并非文职,若有战事,他需领兵出征,若他应付不了,你不担心他马革裹尸、死于异乡吗?”

这话戳疼了刘夫人心窝子,她想让老大闭嘴,可别总说死不死的晦气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