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云说着心里一酸,刚洗完澡浑身上下氤氲着香气、湿漉漉的黑发不羁的披散着的穆长沣,拥有凌厉又压人的男性美貌,他可以想象,穆长沣可以自如行动时有多么吸引人。

当年,他披着铠甲、骑着骏马从人群中走过时,那犀利而极具攻击性的英俊,会吸引住多少人的目光。

他不能动,就不会发现自己的秘密。

“别打了……”穆长钧又连连挨了几掌几脚,哀哀求饶,“打人不打脸啊,你把我打成这样,明日在母亲面前如何交代?”

“交代?”宴云冷笑,“该交代的人是你,你还有一晚上的时间好好想想,该怎么在婆婆面前交代你的错处!”

“你不敬兄长,背着他肆意侮辱,毫无兄弟亲情!”

“你还想勾引嫂子,罔顾人伦礼法!”

“一件事颠来倒去的唠叨,你年纪轻轻,还唠叨!”

听到这里,隐身在林木深处的何管家险些笑出声,赶紧用两手捂着嘴巴。

少夫人离席许久、迟迟不归,大将军很是担心,怕她迷路。

何管家便推着轮椅,带大将军暂时离席,恰好何管家的堂侄和几个年轻男仆躲在旁边喝酒赌牌,见何管家经过,堂侄提了一嘴,“少夫人往杏云堂走过去了,她刚走过去,二爷也走过去了。”

何管家心立刻提在了嗓子眼上。

又不好和大将军明说,怕他妄加猜测,破坏了少夫人和大将军的夫妻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