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问他,自己已经三书六礼嫁进来,他究竟意欲何为?

声声逼问,每一句都在情在理,把那年长书生逼得满头大汗,步步后退,跌坐在地。

新娘子极彪悍的坐在他身上,将他好一顿痛打后,才掀起盖头,露出年少书生妩媚生姿、秋水横波的一张俏脸来。

“说!”他架起公堂上大老爷审案子的架子来,指着年长书生的鼻尖追问:“既然知道是我,如今你还想悔婚么?”

年长书生大喜过往,两臂一合,将新娘子紧紧抱在怀中,欢喜得指天指地发誓,要和他生生世世永为夫妻,再不分离。

宴云入神的看戏,在他的年代,生存尚且不易,爱情更加遥不可及,男子和男子相爱的事他听说过一些,并不知道个中细节。

譬如,男人和男人入洞房,究竟该用哪里?

他没想到这里民风开放,竟并不避忌男男相恋,台上两人和好如初,台下的仆役们竟拍手叫起好来,显然在他们看来,男人和男人白头偕老并不是离奇古怪的事情。

那么……他是否可以试一试穆长沣的态度?

他怎么看待新娘子变成了少年郎?怎么看待和真男人入洞房?

是将错就错……还是……

他留心观察着穆长沣,男人英俊的脸比往常绷得更紧,周身上下——包括不能动的腿脚都透露着抗拒的僵硬。

洞房花烛这一场演完,《花为媒》的上阙戏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