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由着颜玥儿瞎胡闹,榨干了爷们最后一点精血,大将军还有好的吗?

孙妈妈原想说这话,可她窥见刘夫人的脸色,忙把后半截话咽了下去。

主仆二人走进林荫深处,刘夫人见立春后天气虽寒,那枯枝却渐泛绿意,晚梅花开得灿烂如霞,她孀居已久的脸也被衬得红润了些。

孙妈妈绘声绘色描述的□□,勾起了刘夫人尘封许久的新婚回忆。

故去的老将军那时年富力强,英挺强壮,寝居里久不曾拿出来的海棠春睡美人屏风—那时总挡在外头,遮住里头婉转莺啼、春水泛滥的情致。

她曾在老将军身上体味到不少甜头,也度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好时光。

穆长沣和穆长钧两兄弟,就是那会儿怀上的呢。

若是穆长沣身子骨还好的时候,颜玥儿这样张狂无度,刘夫人必然是厌恶至极。

但她自己不敢多看穆长沣一眼,不想看到昔日挺拔俊朗的儿子,如今连坐也坐不起的惨淡样子。

颜玥儿却那样大胆,不但看了,还把老大的衣裳裤子都脱了,还……将他压在身下,

任意施为……

若不是要维护自己雍容贵妇的做派,刘夫人只想脱口而出,赞一声“儿媳妇好魄力!”

见孙妈妈瞠目结舌,下巴快掉地上的样子,刘夫人笑道:“新婚小夫妻,偶尔放肆也无伤大雅。不过,你考虑的很周到,你替我看看库房里,还有多少鹿茸、虫草、黄精,再去药铺采买些肉苁蓉、鹿鞭、马鞭,给他们送过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