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长沣若有所思的盯着宴云,又或者,颜玥儿被情人抛弃后无处可去,只好嫁进将军府避难,但她怎能甘心情愿和一个废人绑在一起?接下来,颜玥儿必然要施展阴谋,达到她的目的……
“……咕噜噜……”当穆长沣整个人沉进水底,吐出几串泡泡,向来冷峻的面色依旧不改,端然躺在水底,暗忖:
原来颜玥儿打算谋杀亲夫。
她果然是胆大妄为,恶毒又聪明。未嫁女有诸多束缚,而一个嫁过人的女子,则宽松许多。
顶着寡妇的名头,她可以继承一部分自己名下的财产,还能在老妈子和丫鬟们的陪同下,随意去寺院上香——顺便郊游;帮亡夫做法事——顺便叫戏班子来听戏;闷了闲了还能去瓦舍消遣玩乐。
一代名将死于妇人之手,传出去名声确实不大好听。
但活死人的日子,穆长沣确实也腻了。
初始的心惊愤怒,很快变成麻木冰冷。
宴云既夸下海口、说自己负责给穆长沣洗澡,便没打算让人进来帮忙。
他也是头一次给人洗澡,没什么经验,将穆长沣衣裳裤子都扒了,抱进大浴盆里坐好,他一回头才看见,竟忘记了给穆长沣脱袜子。
真是糊涂!
他背对着穆长沣,坐在小马扎上用力拔袜子,那长袜的带子系的好紧,他半天终于脱掉一只,刚要进展到另一只脚时,一度毫无进展变化、被宴云遗忘了的灵识绿苗娃子突然伸长了枝条,胖乎乎的五片叶子抽在宴云脸上,抽得他一回头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