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已成了废人,但……
穆长沣还没想清楚自己一个废人能干什么,只听“啪”一声,浑身上下唯一有知觉的脸上重重挨了一记耳光,火辣辣的疼。
他顿时又惊又怒,哪怕他自己已经被亲生母亲放弃,阖府上下都把他当成半死人,也只是懈怠服侍,没人敢在病老虎头上拔毛,这一耳光于大将军来说,真是大姑娘上花轿,生平头一遭—被殴打!
她怎么敢?
穆长沣浓眉紧蹙,杀气腾腾的扭过头去,却见宴云睡得酣熟,嘴微微张开,呼吸间满是馥郁的酒香。
宴云睡相从小就不老实安稳,睡着了比醒过来还凶悍,这在末世简直不算是毛病,恰能保护他的安全。
只是苦了如今同床的穆长沣。
那只皎白温热的小手先是狠狠给了他一巴掌,接着便贴在他脸颊上不挪窝了。放肆的女人一个睡姿没维持太久,又大咧咧的翻了个身,手抽走前,还在他脸上狠狠揉捏了一把。
好不容易等到颜玥儿翻身远离自己,没过须臾她又翻了回来,手搭在穆长沣胸膛上,一条穿着红缎子亵裤的腿翘起来,搭在他腰腹部。
穆长沣以为自己对颜玥儿的厌恶已经达到顶点,没想到短短的一刻还能创造新高!
她这是什么淫|荡姿势?
从哪里学来的?
最可怕的是,那条看上去细细长长的腿,压在他小腹上却带来难以忽视的异样感觉,他一度失去知觉、无法自控而让他尴尬无比的某个位置,如今过分充盈饱满的感觉,清晰的传导过来。
他,大将军穆长沣,在新婚夜想如厕了。
宴云自然不知道穆长沣复杂难懂的心事,他睡得很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