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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岸转头又去看几步之外的邯雪枝,嗓音干涩:“太子被红狐狸毒害至今不醒,我追踪到此,发觉红狐狸同昌和公主关系不浅。”

宋晨问:“昌和公主刺杀太子?”

转念一想昌和公主在流落在崇旌的传闻,竟觉可能性非常大。

他冷眉质问:“你知我宋晨派兵对战昌和公主才有意隐瞒如此重要的消息?”

宋岸只道:“她死了,太子就会醒。”

宋晨怀疑:“但你刚才不想她死。”

宋岸:“没见到太子醒来前她活着最好。”

宋晨没再怀疑,收剑欲走,宋岸却忽然问他:“你为何投靠崇旌皇室?”

宋晨嘲讽笑了声:“你是宋家长子,自然不会知道宋家旁支的处境,何况良禽择木而栖,宋大公子不会也想对我颐指气使一番?”

宋岸:“不感兴趣。”

宋晨:“那是最好。”

等宋晨和所有崇旌士兵走后,宋岸如同被燃尽的焦黑枯木,风轻轻一吹,就散了。

他再也无法支撑地跪倒在地,也不敢再靠近她分毫。

同主人共鸣的见雪颤动不已,骤然出鞘直冲天空,发出悲鸣震颤,绵长至数息后蓦地华光大盛,仿佛一闪而逝的惊雷。

见雪断成两截。

再次坐上回去的马车,三人一路上都在沉默,一起的还有一只精致的瓷瓶。

整个马车里笼罩着挥之不去的悲伤,孟瑾看向低眉抚摸瓷瓶的周双,眉头就没有舒展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