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双老实说:“他用性命救过我。”
邯雪枝收了手摇头轻笑:“那可真是太犯规了,难怪我们小幼这么信任他,贺知意若是知道,不晓得该多嫉妒。”
话虽这么说着,她望向周双的目光却是带着欣慰的。
两人敞开心扉地说开了,周双很高兴,以至于翌日在给孟瑾和宋岸的践行宴上,也随邯雪枝说着送别的话举起酒杯,邯雪枝看了没阻止,周双就捧着酒杯小口尝。
桌上的菜品和平常一样,只是多了几壶酒。
孟瑾正在同邯雪枝说些感谢招待给公主添麻烦了之类的客套话,他身旁的宋岸坐得端正,低眉不语,整个人肃冷沉默,和其他人格格不入。
几杯推杯换盏后,邯雪枝忽然看向宋岸,眉间温婉含笑:“听闻宋家家风严谨,想来宋公子不多久就会娶一位知书达礼的妻子,昌和遗憾无法亲眼见证,先在这里道一声恭喜。”
她举杯朝宋岸敬了敬,掩袖喝完,宋岸终于愿意转头看她,神情却是沉冷的,偏偏邯雪枝还若无其事地朝他笑,宋岸握着酒杯用力,随后仰头喝酒,仍旧一言不发。
似乎她只是突然想起朝他这么说了句,后面便继续和孟瑾交谈起来。
宋岸听着女子柔声轻笑,沉默地坐在一角喝酒不停。
中途有人来找邯雪枝,她出去了一趟,再回来时便看到周双坐在孟瑾身边朝他傻兮兮地笑,脸上晕了酒色,拉着孟瑾的胳膊怎么都不放手。
孟瑾手臂被她扯进怀里,另只手想推人,可举到半空又不敢碰对方,无力蜷动的五指表达着他的无助。
他见邯雪枝仿佛得救了般如释重负,红着耳朵解释说:“她喝醉了,不知怎么就这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