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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双:“嗯。”

罗夫人举着茶杯低眉哀愁很久才说:“昌和是个无辜的孩子。”

这几日罗夫人经常来看他们,但不怎么提到昌夷皇室,几人关于皇室和公主的事情也都是道听途说,加上他们崇旌的身份,也不能主动打听引起怀疑。

此时见罗夫人要说昌和公主的事,便又倒了杯茶给宋岸示意,但宋岸不理他,孟瑾也就不管他认真听起来。

“这是上一代的恩怨,其实说恩怨,更多只是个人偏见,我是一个妇人,只能看着事情发生什么都做不了,”罗夫人神情悲伤,“我父亲狄荣将军一生立过无数战马功劳,昌夷能延续至今,他功不可没,可他的性格让他吃了一辈子的苦。”

她手指在绘了兰草的白瓷茶杯上摩挲:“我父亲刚正不阿又太过固执,他曾担任过圣上的武术教习,那时圣上是个皇子,骄奢淫逸,是他最为不齿的那类人,也就时常被他痛斥怒骂,他是个武人,气势本就强大,圣上一直对他又恨又惧,登基后就将他贬配到寒苦之地。”

“他这一生顶天立地问心无愧,只在死前悔过,说他对不起我姐姐,”罗夫人停顿片刻,语气含着怨憎,“何止是我姐姐,他也对不起我和我夫君。”

她平缓情绪期间在场无人打扰。

宋岸此刻也停止练剑,只安静地站在门口擦剑。

罗夫人说:“我父亲膝下只有两个女儿,昌夷女子从一出生起就这也不能那也不能,但姐姐她修行天赋极高,只是看父亲平日练刀便能偷偷自学狄氏刀法前五式,后来我娘求情,父亲也不想狄氏刀法没了继承,就教她修炼。”

说到这里她声音含愤:“圣上自登基后整日沉浸女色,多少大臣死谏被杀,我父亲每日听到都城的消息都气愤难抑,后来邵王造反,父亲被召回平定叛乱,一切平定下来后圣上问他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