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双说:“师姐没来。”
宋岸看着摊在桌上的剑, 沉默许久,有一丝茫然:“她不愿见我?”
周双没有听到宋岸在五识面前说他和袭淇的事, 只认为他是十八男子中的某一位, 直白道:“有可能, 也有可能她有事来不了。”
宋岸听了这话神情低垂下来,他伸手握住剑,颤动的雪白长剑仿佛他的内心,不安、怀疑, 一直坚信不疑的信念有丝动摇。
在那天之前, 一切都很正常。
“有你做夫君必定很幸福。”
“既然你是我夫君,洞房是迟早的事, 不如就今夜。”
“我带你见我家人,什么都不用准备, 就送小黄书送画册, 不用我介绍他们就知道你是我的人。”
她说这些时就窝在他怀里, 抱着他仰头笑得开怀, 眼里带着狡黠,像是要恶作剧一般。
他们拥抱到天亮,她说要去买烟花,家里有人喜欢,她起床穿好衣裳,低头在他嘴角亲了下,摸着他泛红的脸哈哈大笑,就那样笑着倒退着走出房门。
再也没回来。
后来只传回一封分手信,信上说——
此情已尽,勿相思,与君长诀。
宋岸按住长剑:“我得见她。”
怎样都得见。
周双没再说话,这是师姐的情债,就算斩尽也得是她本人来。
到了说书的时间,客人陆陆续续进来,开始叫茶续杯,小厮忙里忙外,直到说书先生坐在堂前,一声惊堂木,整个茶楼瞬间肃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