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珺问:“贺公子的事情,她还不知?”
空气无声静默着。
“我不确定,”孟瑾停顿许久,又道,“但贺兄不希望她知晓。”
孟珺拍拍他肩膀:“尽力而为,不可勉强,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,也是我们的。”
大概是今晚在人群里见到师兄,周双少有地做了梦,梦里她刚到望青山没多久,嘴巴刻薄又毒。
那会儿师姐和小师兄被气得连续三天不理她。
开始是师姐从山下来带回一盒刚烤好的糖,周双安静看着她将盒子放在床边,等她笑着说这糖如何好吃时,充满恶意地将盒子挥到地上,当着她的面将满地五彩糖珠踩得稀碎,然后看着她乍然哑声的样子笑。
门外的小师兄看到师姐满脸阴沉离开,做了好久心理准备才推开门,刚要朝她说话,却被她冷眼嘲讽:“别笑了,看着很丑,滚!”
小师兄僵硬着在屋里站了会儿,似乎想要坚持下,在周双的冷漠挖苦中,还是难堪地转身离开。
师姐性子爽朗心思细腻,骨子里却有股傲气,只需要做些羞辱她的行为,她就会动怒,小师兄却相反,看着大大咧咧,内心却敏感脆弱,面对他,用言语击溃是最容易的。
这是她在望青山待了不到十天总结出来的。
唯独在柳不归面前,她无计可施。
不管她如何反抗,咒骂,摔东西,打人,他都平和地接受,用始终如一的温和态度纵容她的脾气。
周双看不透他,却仍旧坚持用自己的方式对抗。
她不吃药,拒绝治疗,面对他不言不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