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是觉得卡维尔很无辜，被她以一种自私的手段拖下神坛。

而他甚至不了解自己的全部。

莉莉丝悠悠地打了个哈欠，像是昨晚没太睡好，结果被朋友喊醒。

带着几分懒洋洋的姿态，给面前的笨蛋解惑。

“谈恋爱一共三个字，你要跟他谈，才能有后面的恋爱。”

“与其跟我一起揣测，不如直接问他。”

“我要是你，就直接杀个回马枪，把他按在床上，坦白说老娘就是这个样子，随便你爱不爱。”

“……所以你这么按着路西菲尔了吗？”今宵抓错重点，直觉她经验丰富，“我想跟他说现实里的事，但我怕他不懂，更怕他不能接受。”

“对他有点儿信心。”

莉莉丝忽然站起身来，自觉往门口走去，“不要犯傻，我相信你。”

今宵仓促间抬头。

“今宵！”卡维尔衣衫不整，金发散乱在身后，额头上急得出了一层薄汗，“为什么要不告而别，是我让你难堪了吗？”

“我以为，我们彼此喜欢。”

“我有些事，想不好要怎么说。”

精灵少女并不比他好多少，他们都为情所困的囚徒，“如果，我是说如果，我不是现在的模样，也不是现在的躯体。”

“你还会爱我吗？你能认出来我吗？”

“如果我生有残缺，相貌丑陋，性格卑劣，你还会这么在乎我吗？”

卡维尔松了口气。

他确实没想到，今宵心里积攒了这么多问题，好在他追来了。

“不要这么说自己，肉体只是灵魂寄存之处，而我能看到你拥有金子般美好的灵魂。”

“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，我都能够在第一眼辨认。”

教堂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