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下不停有人提起程黎的名字。

他明明知道别人什么也看不见,甚至什么都不可能知道。

但就是会有被窥视的错觉。

“我可以不要任何权力。”程黎想去抱她,结果发现自己被铐在椅子上,“我只是想帮你。”

他解释得很艰难,每一句话,都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。

要格外集中注意力,说出的才能是正事。

而不是什么暧昧的声音。

“嗯。”

敖锦动作没停,依旧是那副喜怒难辨的神情,空气中蔓延着微妙气息。

她注视着无法获得释放的程黎,欣赏他隐忍难耐的模样。

金属制成的枪身冰冷又坚硬。

“求你,别再继续。”

程黎语调沙哑,手腕被手铐勒出一道痕迹,“放开我好不好?”

“看来我的阿黎真的变了。”

敖锦叹了口气,跟他凑得更近,“以前刚嫁给我的时候,我说什么就听什么,现在说让我别再继续。”

“……这里不行。”

程黎心下纠结,恨不得马上挣脱手铐,把她从茶楼里抱出去。

去哪里都好,哪怕是在车上呢。

但这里实在不是合适的地方。

“你嘴上这么说。”敖锦伸手去摸,还屈起食指弹了一下,“可现在兴奋的人又不是我,明明是阿黎控制不住,还要口是心非。”

“说好的,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呢?”

什么鬼。

他根本没有那种东西,以前没有,现在更不可能有。

程黎额头上青筋鼓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