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锦被他逗笑,郑重承诺道:“是我趁虚而入,跟你一点儿关系也没。”
温拙站在原地,心里没什么底。
他清楚姻缘这种事,还是得两人情投意合才行,外人再撮合都没用。
可一边是不明身份的女子,一边是光明磊落的王爷。
他私心里还是偏心裴如晦的。
万俟黎跟凤君一样,都有同一个毛病,就是心太死,一旦爱上就不会变心。
但温拙不忍心,他害怕主子选错人。
因此心里始终抱着希望,想让万俟黎多看看,至少未婚之前,能够考虑考虑其他人选。
万一有戏呢?
敖锦推开院门,径直走向内殿,进门时手指轻叩,发出两声轻响。
“进来。”
万俟黎刚起床,发冠未束,乌云似的墨发垂于身后,显得格外面嫩。
他一边研墨,一边嗔怪道:“醒来时就不见你,跑哪儿撒野去了?”
“指望着你给我梳头,到最后还得主子我自己来。”
万俟黎以为来人是温拙,语气很是亲近,不自觉地藏着点儿骄纵。
不让人讨厌。
来人脚步轻轻的,与往常不同。
可他太专注做自己的事,竟然也没发现区别。
研墨声规律又催眠,信笺上学着敖锦的手法,画着一枝玉兰。
有人从背后拢起一捧乌发,动作轻柔地拿着乌木梳,从头梳到发梢。
力道不轻不重,恰到好处地缓解了疲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