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是别人送的。”

她走过去,想将纸伞从地上拿起来。

结果。

被万俟黎先一步将伞夺走,小狗护食一样瞪过来,“没人告诉王爷,不要乱碰别人的东西吗?”

“是谁送的都跟你无关!”

他万分珍重地将伞抱在怀里,生怕纸伞被讨厌的女人玷污,连捧都不让她碰。

很有一副只要裴如晦敢伸手,他就敢拉着人同归于尽的架势。

还挺……贞烈。

“原来小殿下心里有人了。”敖锦眼神笃定,语气悠然,“那我们打个赌,今日这茶喝不上,殿下又拒绝了我的提议。”

“恐怕有朝一日,只能你亲自来我府上喝茶了。”

啊呸!

想什么美事呢,无赖,泼皮!

万俟黎一言不发,俨然是不信的样子,任凭她空口说白话。

“主子!”

温拙好死不死,在这种时候赶回来,“水烧开了,这茶还喝吗?”

“不喝了。”

敖锦摆摆手,笑意从眼底浮到唇角,“今日就算了,以后有的是机会喝茶。”

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?

温拙目瞪口呆地提着水壶,总感觉自己不是去烧水,而是去了一趟月宫。

否则他主子跟敬安王,怎么突然就好上了。

“走了。”

敖锦姿态优雅地提起袍角,迈过高高的门槛,徒留万俟黎抱伞站在原地。

温拙追上来送她,恰好在宫院外面遇上秦潋。

他故意抬高音量说道:“王爷慢走。”

“我主子最爱街市上的白糖糕,不知您下次来的时候,能否给带些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