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怕本宫跟你算账。”万俟黎冷冷地瞧着他,让那小侍瞬间跪倒在地,头伏在地上不敢起来。
“看不出来你这么大的胆子,还会有害怕的时候?”
“连主子都分不清的混账东西。”
“皇兄。”万俟覃也有些怕他,从他身上感受出属于上位者的威压,结结巴巴地解释,“我,我没事的。就是补个窗户而已……很快就能做好。”
“现在不做,晚上就更冷了。”
她一双手冻得通红,还生了冻疮,想拉人起来又不敢。
毕竟还是孩子,待人接物方面都差一些。
“怎么不让他来?”
万俟黎神色缓和些许,“覃儿你是做主子的人,难道就任由这种欺软怕硬的奴才,骑到你头上去?”
“也不怪他……”
万俟覃挺不好意思的,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,“皇兄你知道我出身不好,在母皇那边也不受宠。”
“这些宫人跟着我,过不上好日子,心里有怨怼也是难免。”
“是我太没用了。”
万俟黎哭笑不得,不知该夸她宅心仁厚,还是说她没个主子的样子。
他这两日在心中考校过人选。
认为万俟覃更适合做储君。
她出身虽然不好,但胜在年龄小,可塑性高,现在看来心肠也不错,至少对人没坏心思,将来对百姓也不会太差。
而且最重要的是。
万俟覃没有外家,除自己以外无人依仗。
“覃儿。”
万俟黎使了个眼色,将那不听话的小侍,交给温拙处理。
留他一条命可以。
但不能让他继续伺候皇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