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眼下有个十分关键的问题。

在万俟瑶与万俟覃之间，他势必要选择一方，帮助对方登上皇位。

该选谁好呢？

温拙发现，自从灯会前几日开始，他主子便时常走神。

有时他已经走到身前了，万俟黎才猛然惊觉。

“主子。”

温拙又一次撞见他满怀心事的时候，忍不住问出来。

“你有没有觉得，这些天以来你跟我都生分了，整日里偷偷想心事，却什么也不告诉我。”

“有吗？”

“怎么没有！你可真是太有了！”

温拙委屈兮兮的，眼神里全是控诉，“自从凤君过世以后，主子什么事都跟我商量，现在好了，什么都放进心里。”

“我知道自己不是个聪明的，也猜不出您在想什么。”

“只能整天看着干着急。”

“我没那个意思。”

万俟黎长叹了口气，他跟温拙确实一直相依为命。

只是他的经历太过离奇。

毕竟是怪力乱神之事，一时半刻，真想不到要怎么说。

“知道你忠心。”

万俟黎使了个眼色，让温拙关好房门，尽量压低声音。

“若是有一天，你提前知道有件坏事会发生，而且就在不久以后，你会做些什么？”

“就这？”

温拙听得云里雾里，下意识回答：“不让它发生不就好了？”

“万一阻止不了呢？”

万俟黎想到裴如晦，她手上有北明国一半兵权，并且大部分都驻扎在京城附近。

而其他兵马远在边境。

远水解不了近渴。

要想让母皇防备裴如晦，就必须拿到她跟万俟云勾结的铁证，但这也不是朝夕之间就能办到的。

他们两个也不是傻子。

怎么会暴露出肉眼可见的破绽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