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后就是跪下来哀求,我都不会再搭理她!”
“主子您先喝碗姜汤。”
秦潋小心翼翼地伺候着,生怕被骂一通,“早知道,咱们该跟王爷一同出发的,可能是京城有事,陛下急召呢?”
“王爷从前那么心疼主子,怎会舍得轻慢了您?”
万俟云在梅园里冻了一下午。
后面终于忍不住了。
改去厢房里等着。
他也顾不上好不好看的,披了一床破棉被保暖,结果还是受了风寒。
“大过节的能有什么急事!”
他往日里是娇生惯养的皇子,何时受过这个窝囊气,“我看她无非就是在戏弄我。”
“我恨不得生剐了她。”
先前万俟云又不放心地问了几次。
秦潋均是回答说,自己千真万确,将信送到了。
他不敢说没见到裴如晦的面。
只是听秋珉保证以后,就美滋滋地回宫复命。
这事细想来是有些蹊跷。
可秦潋又笃定秋珉不会蒙骗自己,但如果说出实情,他肯定要受责罚。
今晚雪大。
下山的路已经没法走了,他们只能在寺里将就一晚。
齐云寺就算香火再好,它也是寺庙。
条件比宫里不知差上多少。
万俟云捏住鼻子,把姜汤灌下去。
他躺在冷硬的床上,几乎能感觉到风从窗缝往里灌,一连又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他恨恨地想。
女人果然都靠不住,等自己回去,肯定要裴如晦好看。
这边是冷风破屋。
那边是喧嚣锣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