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现在去哪儿啊?”

它换了个姿势,两只脚脚翘着坐好。

“不是说了吗?”

敖锦低头看它,又看向湖边竹林,“今晚有花灯会,好不容易能见咱们小公子的机会,我总得给他准备点儿礼物吧?”

“都说拿人的手短,他收了我的东西,总得给个好脸看。”

从京城往齐云寺,其实就只有一条路。

敖锦坐在湖心亭里。

恰巧看见,万俟云的马车从远处过来。

“啧啧。”她玩味地瞅了一眼,继续手上劈竹篾的动作,“今个儿天还挺冷的,希望他别穿太薄,冻病了多招人心疼呢。”

团子费劲地替主子研磨,“你是想说冻死他才好吧?”

“怎么会,不能那么便宜万俟云。”

敖锦打磨着竹篾,熟练地将框架搭好,然后取了宣纸往灯笼上糊。

没一会儿功夫。

一只狐狸花灯,便初具雏形了。

此时距离晚上还早。

敖锦将花灯画好,又用剩下的材料,做了把竹伞。

伞上没题字,画的是皎月玉兰图。

团子有些吃味,它也想当被主人疼爱的小宝贝,“我辛辛苦苦跟着你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……”

“闭嘴。”

敖锦手指弹在它头上,好笑地问:“想要就直说,再多嘴我就不给你做灯笼了。”

“那不行!”

团子气鼓鼓地飞在她面前,像一只大号雪球,还试图跟主人讨价还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