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，先洗澡。”

他学着敖锦的手法，揪住小红后颈，一路拎着它走进浴室。

总觉得这场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
星昀变成狐狸的时候不喜欢洗澡，皮毛湿漉漉地贴在身上，让他很不舒服。

于是小狐狸毫不客气地甩了老父亲一身脏水。

顾黎点点他的额头，说不上为什么格外耐心，“忍一下吧，马上就好了。”

“也不知道你平时都吃什么，生肉吗？”

“啾！啾啾！”

他才不吃生肉呢，又不是真的小动物。

可就算星昀再不情愿，也只敢暗自腹诽，不敢用狐狸的样子口吐人话。

这是在抗议吗？

顾黎总觉得自己好像能读懂小红的意思，而小红也能听懂他说的话。

他把湿淋淋的小狐狸从浴缸里抱出来。

开启一旁的辅助设备帮它吹干，手指熟练地撩起小红光滑的皮毛，使它重新柔软蓬松起来。

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，大手拉过那条红尾巴，“原来是公狐狸啊。”

父亲真是太过分了！

就算是狐狸也有尊严的好不好！

星昀意识到父亲做了什么以后，气愤地瞪圆了眼睛，嘴里一通乱叫，“啾啾！啾啾啾！”

不会是在骂他吧？

顾黎没想到小狐狸还有这种意识，心里一时还有点儿抱歉，“好了，好了，别叫了。”

“我错了好不好？”

这还差不多。

星昀大度地用头蹭蹭他的手，以示自己收下道歉，愿意跟老父亲和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