团子用力地点点头。
它一路飞回院子里,圆滚滚的身子跟地上的白雪融为一体,不大起眼的样子。
应黎循声找过去,在一处屋顶上停下,“就是这里了。”
他拨开堆积着的雪层,轻手轻脚地移开一片泥瓦,俯视着屋里正在发生的一切。
只见屋里躺着个正在生产的“女人”,她用力抓紧身下的床单,喉咙里发出一声声惨叫。
除此之外屋里没有其他人在了,连个帮她接生的人都没有。
“女人”很快意识到这样不是办法,她可能要跟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在这里,于是颤抖着解开衣裳,袒露出快要被撑爆的肚皮。
她拿起旁边放着的剪子,发狠一样剪开肚子,用手把孩子掏了出来。
婴儿紧闭着眼睛,不知死活。
“女人”把婴儿头朝下放,拍打着它的背部,“哭啊,你快哭啊!”
婴儿咳出一口血水,天真地发出第一声啼哭。
这下“女人”高兴起来了。
她并不在乎自己被破开的肚皮,哪怕汩汩鲜血不断流出来也无所谓,像是感知不到疼痛一般痴痴地望着孩子,“睡吧,睡吧,我亲爱的宝贝……”
脚步声从门口传过来,一只干枯如木柴般的手夺过女人怀里的婴儿。
“女人”抬起头,眼神里闪烁着怨毒的光,声音却温柔而喜悦,“哥哥,你看看它啊,我们的孩子。”
“别人能为你做的事,我同样能做到,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呢?”
从应黎的角度看不清男人的脸,可那声音却很像接引他们的老头。
跟砂纸摩擦着地面一样,“你管它叫孩子?”
“它就是块恶心的肉瘤,根本就不应该被带到这个世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