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对不是因为退休以后的生活过于清闲,让他们夫妻乐不思蜀,连儿子都不想管了。
用老平南王的话来说,儿子就是要放出去撒野的。
这不就凭本事把媳妇儿娶回来了吗?
大喜的日子,梁黎作为新郎,不免要被多灌几杯酒,喝得站不住了才被人放过。
余实一边把他往洞房送,一边轻声感慨,“没想到那天匆匆一面,你们居然真能凑到一起。”
“我还以为自己能在你之前成家,原来是我错付了。”
“看不出来啊。”
“看不出来什么?”醉醺醺的酒鬼听见身后再没有宾客的声音,当下就站直身体,“这事你不懂,我只要见她一面,就知道她是我命中注定的妻子。”
“余兄,多学着吧。”
梁黎说完,便精神奕奕地往洞房走了,只剩余实又被撇在原地。
他总觉得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。
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
洞房里红烛摇曳,盖头下的美人默默垂首,等着梁黎帮她取下盖头。
这既不是两人头一回独处一室,又不是他们第一次肌肤相亲,可却好像比那时更紧张一些。
梁黎说不好自己这是怎么了,但心跳蓦然间就快了起来。
或许是他醉了,对着盖头掀了两次,竟然一次都没成功。
“阿黎喝了多少酒?”
敖锦笑得有些颤抖,盖头一晃一晃地,更难掀了。
可梁黎却认为,自己醉的并不是酒。
而是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