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顾不得了,非得个名分不可,别以为他没看见昨日新科状元拦着敖锦,面带羞涩的不知在说些什么。
这时候再不昭示主权,往后狂蜂浪蝶只会越来越多。
梁黎当然知道敖锦不会变心,可那样也不行,必须把这些人打发了才行。
敖锦当朝时不喜欢应酬,她也不喜欢听百官奉承,类似中秋宫宴那种排场很少会有,连年节时都放大家各自去过。
因此宫里鲜少再有那样热闹的时候了,不必要的宫人也裁去了一些,给他们找了别的活计。
江夕被关在寝殿里太久,久到她以为能陪着自己的只有寂静,贴着宫墙都听不到外界的动静。
可摄政王跟平南王联姻这样的事,还是传入了她耳朵里。
她的痴心妄想在那天被击得粉碎,赤裸的野心看起来丑陋而可笑,她像是戏台上被剥去衣服的丑角,体面沦为脚下尘土。
“原来高高在上的皇后,也会愿意做这种苟且之事。”
苏雁北是这样说的,江夕清清楚楚记得,一刻也忘不掉它。
那是一道耻辱的烙印,从此再也挥之不去。
但敖锦最后并没给江夕选择的机会,只要她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错误的选择,在余生中不断后悔就够了。
宫墙就是她的囚笼,也是对她的惩罚。
而永安王府早已没落了,永安王身死,王妃重回甘家足不出户。
永安王世子瞿经桓再也无人问询,据说是在宫变前的那个晚上畏罪潜逃了,与他一同消失的还有融念,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。
清风吹动宫门外的石阶,倘若这世上有人能够通灵的话,或许能在踩过石阶时听见其中魂魄的哭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