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刺皇帝的重罪,永安王府一个都逃不过。

甘瑶唯一的指望,就是她那个手持重兵的父亲了,全看他是要大义灭亲,还是打算起兵谋反。

反正永安王府迟早要出乱臣贼子,这次不过是早一些罢了。

“你说的都是什么胡话,是疯了吧?”

甘瑶瞪大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融念,被当做证物的发钗就在托盘上放着,里面的药粉经过御医查验,确实是有毒的。

“我今日戴的首饰,都是王妃亲手给我戴上的,难道您忘了吗?”

融念一口咬死甘瑶,求生的本能使她拿出自己所有的演技来,将罪名全部推在甘瑶身上。

“你这是血口喷人!”甘瑶指着融念,气得一把扇在她脸上,“永安王府何曾亏待过你,你竟然如此对我?”

“可这是要命的事,我实在是怕啊。”

融念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,涕泗横流着哭诉,“我什么都不知道,您就是对我再好,也不能拿我当替死鬼啊。”

江夕明白再让她们分辨下去,也不能得出个结果。

永安王府又不是只有她们两个人,永安王不也在宫里吗,总还有个另一个人能作证。

听见皇后派人去请瞿承志。

愤恨不已的甘瑶略微放下心来,声音抬高了许多,“你以为自己胡乱攀咬就能得逞吗?”

“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贱人。”

融念跪坐在地上,心里七上八下,又因为过深的恐惧而有些麻木。

她一条命悬在半空里,就等瞿承志将绳子砍断了。

她临时改了主意,想说出苏雁北的名字,但喉咙像是被异物卡死了一样,怎么都说不出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