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拉住敖锦的手，怕她真的去追回药水，“我没事的，只是有些不适应罢了。”

“珍妮从小跟我一起长大，可我却不能一直局限着她，即使是家人也无法替她做出选择。”

黎洛的睫毛很长，在下眼睑处投下浅浅的阴影，每眨一次眼睛都会晃动一次。

“我刚刚的话只是哄她的。”

敖锦趴在他肩头，并没有意识到两人直接的距离太近了，她轻柔地哄着失落的人鱼，“我答应过你，珍妮绝对不会出现问题，你还不相信我吗？”

“只要她想，我随时可以接她回来。”

黎洛却并没有因此好受一些，他犹豫地说：“可那也代表着，她没得到真爱不是吗？”

“我觉得自己好像很矛盾，既不希望她离开我，又想让她永远幸福。”

“如果珍妮失望着回到我身边，即使身体没有受到伤害，心也会跟以前不一样了。”

黎洛说了很多话，但毕竟不是人类的他，总觉得自己形容不出那种矛盾的心情。

又渴望敖锦能够理解他在说些什么。

团子：“只是嫁个妹妹他就已经这样了，以后嫁女儿的时候怎么办呢？”

敖锦：“还能怎么办，哄着呗。我现在也算提前演练了。”

不过她设想一下月瑶以后出嫁的场景，认为或许自己的心情也不会特别美丽。

她贴在黎洛身上，耐心地说：“小人鱼总会长大，你不能保护她一辈子。”

“珍妮虽然单纯，可你不要忽视她的坚持，因为挫折不止会带来痛苦，也会给她继续寻找幸福的勇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