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停了,你准备好我们就回家。”贺黎将她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,给了敖锦一个落在额头上的早安吻。

“午饭想在港口吃,还是回市里?”

“去市里吧,我不想吃海鲜。”

敖锦把额头埋在他脖颈处,感觉到贺黎身躯一震,却没有再次把自己推开。

她终于睁开眼,轻拍着贺黎布满疤痕的背部,手指轻柔地触摸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。

敖锦没问那些疤痕是怎么来的,只是淡淡地问他,“还疼么?”

“都已经痊愈了。”

那些疤痕早在贺黎年少时就已经愈合了,却在这年里反复折磨着他。

每当他失控的时候,它们都会再次发作起来,带来尖锐而持久的痛感,几乎要把他逼疯。

贺黎的医生告诉他,那种疼痛只是心理上的,并不是身体真正的感受。

除非他能彻底放下往事,否则大概率会被它纠缠一生。

贺黎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。

但无论是国内外,再好的心理医生也无法解决他的问题。

这并非是那些心理医生能力不足,而是因为他的戒备太深了,面对任何人都无法放松警惕。

面对着一个不配合的病患,再好的医生都束手无策。

敖锦看着贺黎,认真地承诺道:“从今以后,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。”

“我会保护好你的。”

她的目光那样真切,让贺黎不由自主地相信了这个诺言,依赖着面前比他娇小的女孩。

哪怕他并不需要保护,他需要的只是敖锦永远都不离开自己。

贺黎勾起唇角,亲吻着她纤细的手指,贪婪地汲取着唯一能治愈自己的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