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黎原以为敖锦留下来,也有兴趣上去玩两把。

但比起楼上乌烟瘴气的环境,吹海风这个提议更让贺黎容易接受一些。

敖锦从桌子上点了几瓶酒,指着旁边的侍者说:“这几瓶都给我送过去。”

团子看她还没忘拿那张房卡,犹豫着问:“你不会是忍不住,打算把贺黎灌醉了吧?”

“怎么会呢?”

敖锦说话间,已经把小黑屋给它关好了,“我当然是把自己灌醉,给他机会啊。”

渡轮的甲板很宽敞,只是海风有些放肆。

在两人坐下以后,侍者很快就把酒送过来了,还细心地拿来了酒杯跟醒酒器。

敖锦随意挑了一瓶,昏黄的暖色灯光让酒液变得很好看。

灯光下贺黎的脸更好看,他的扣子照旧扣到最上面的一颗,骨节分明的手指藏在手套里,连袖口处都不会露出来一点儿皮肤。

敖锦自顾自地把酒倒上,就着自己的杯子抿了一口,然后递到贺黎面前,“贺先生,不陪我喝一点儿吗?”

她的口红在杯壁上印下一个唇印,像是在挑战一个洁癖患者的心理极限一般。

贺黎接过那只酒杯,不可避免地触碰到敖锦的手,被她沿着指尖滑下去,又向上挑开那只手套,让两人的体温交融在一起。

“阿锦,别闹。”

贺黎自以为是训斥的语气,尾音却有些发颤。

他收回手,用酒杯遮掩自己不自然的表情。

贺黎饮酒时,余光扫见杯壁上的唇印,就总是想起那天不受控制的亲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