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黎一走到楼上,就马上脱去束缚着他的西装,摘下一直戴着的手套。
他揉了揉发胀的头,仍是止不住尖锐的耳鸣声。
贺黎的房间里完全是白色的,布置简单到只有放在地上的床垫,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。
他靠着墙滑坐在地上,神情暴躁地松开领带扔去一边,他像是溺水的人,又像是离开水的鱼,仿佛快要窒息一般大口喘气。
领口的扣子被扯开了,连衬衫也成了让他无法忍耐的东西。
贺黎头上青筋暴起,汗水不停滑落下来,打湿了额发。
猩红的双眼让他看起来如同疯子一般,愤怒却无从发泄,想毁灭的欲望几乎要摧毁他。
砰!砰!
房间的门在此刻被敲响了,贺黎阴郁地把视线转向门口,他机械化地起身走过去,脸上的表情并没有缓和多少。
敖锦刚走上楼,就看见贺黎的西装外套被随意丢在地上,这很不体面。
完全不像是她见到的贺黎会做的事。
这让敖锦更加担心他现在的状态了。
她站在贺黎门外,听着里面不断靠近的脚步声。
门刚打开。
她就落入贺黎强健的臂膀里,被他按着墙上拥吻。
他的手用力箍着敖锦的下巴,亲吻时几乎不带怜惜,更像证明自己还活着一般,要尝到疼痛与血腥的味道才肯罢休。
敖锦的手指触摸到贺黎肌肉虬结的背,能感觉到他微微颤抖。
她被动地回应起这个粗暴的吻,手顺着贺黎的背,试图把他从现在的情绪中安抚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