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警察解开麻袋后,用手电筒照了照,才认出他的身份来,当即把他送回裴公馆里。

裴公馆里灯火通明。

昨日裴永钊的所作所为,早已传入裴丰耳朵里,他坐在家里苦等了半宿,就是为了教训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。

裴永钊是被下人抬着进来的。

让裴丰一见到他这副样子,气就不打一处来。

裴丰走过去,踢了踢裴永钊的腿,却见他非但没醒,反而赶苍蝇一样摆摆手,像是嫌弃自己打扰了他的好梦。

裴永钊躺在地上,衣不蔽体的模样。

真是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。

“你,还有你。”裴丰深吸一口气,指了指送他进来的下人。

“给我打两盆冷水来,把这个孽子给我泼醒了!”

下人很快端了水过来,却犹豫着没敢动手。

裴丰见状,自己夺过他们手里的盆,将两盆冷水冲着裴永钊的脸,毫不留情地当头浇下。

凉水冰的裴永钊一个激灵,睁开眼还没看清自己身在何处就先喊起来,“是谁这么不长眼,连我也敢泼!”

“谁?”

“你老子我!”

裴丰一边说着,一边拿起旁边放的棍子,照着裴永钊打过去。

裴永钊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,就先挨了他老子一顿打。

他母亲去的早,就给裴丰留下来一个独子,裴丰后面又纳了几个姨太太,但都没生出儿子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