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锦心念一转,点点头说:“是你亲自去买的吗?排了很久的队吧?”
燕黎否认道:“不久。”
也就一个多小时而已,只要她就喜欢,就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敖锦噙着笑意,看得燕黎脸红心热,别扭地侧过头去。
他虽然不善于跟女人交谈,但还是努力寻找着话题,生怕敖锦觉得自己无趣。
但两人一个有心,一个有意。
燕黎说什么,敖锦都乐意听。
初秋的夜风已经有些冷了。
他们在新梦舞厅里听歌谈天,舞厅外面站着的裴永钊却被寒风冻得打了个喷嚏。
好不容易等到夜莺从舞厅里出来,才发现她身边还跟着燕黎。
他们两人说说笑笑的,眼看夜莺就要上了燕黎的车。
深更半夜,孤男寡女。
裴永钊闭着眼都能想出他们晚上会发生什么事。
他宛如被妻子背叛的丈夫一般,也顾不上害怕燕黎手里的枪,怒冲冲地就跑了出去。
裴永钊扒着车窗,冲着车里的敖锦,大声喊道:“夜莺,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对不对?都是这个人逼迫你的是不是?”
“我绝对不相信,你会是这种自甘下贱的女人!”
“那真不好意思,让你看走眼了,我就是这样的人。”
敖锦被他烦得够呛,不知道他做出这副深情的样子要给谁看。
比起一个男人用花言巧语去骗一个女人,像裴永钊这样自以为真心的人,反而更可怕。
他许了天底下一切好听的诺言,却从未想过自己能不能做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