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阮听兰终于问出来,魏思雨可算是把心放下来了。
想起她家宣儿的前途,倒真流下来几滴眼泪,拿帕子轻轻抹着泪说:“本来都好好的,可你表哥在赶考路上生了场大病,人困在了江城。”
“光是求医问药就花了不少银子,身上的钱眼看着就要见底了,托人回家求救。”
“听兰你也知道,魏姨是个妇道人家。这些年靠着给别人家浆洗缝补才攒了些钱,都给宣儿带着了,现下是一枚铜板都拿不出来了。”
敖锦盯着魏思雨,心里笑她拿着别人的好心当傻子骗。
她那一双手光洁细腻。
还浆洗缝补呢,这些年估计连厨房都没进过。
严宣这个白眼狼也真够可以了,两头瞒。
连他亲娘都不知道他带了多少银子上路。
不然也编不出这么个瞎话。
几千两银子都看不好的病,不如拖去乱葬岗直接埋了吧。
“表哥怎么会病了?还这么严重?”
敖锦心里好笑,面上却作出忧心不已的样子,“表哥治了这么久都不好,是不是江城的大夫不顶用?不然我让爹爹请咱们琴州的大夫过去给表哥看看。别耽误了科举。”
严宣这会儿还在家里呢。
魏思雨哪儿敢让人去江城,支支吾吾地改了说辞:“是魏姨没讲清楚,让听兰忧心了。你表哥的病已经看好了,就是看病花光了银子而已。”
敖锦还不肯罢休地问:“真不用我找大夫过去吗?”
魏思雨干笑了两声,赶紧劝她打消主意:“不用不用,你表哥的病都大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