团子也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抠门的男人,连它替阮听兰不值,“合着严宣包裹里揣了几千两银票,连个金耳环的钱也不舍得给阮听兰花。”

敖锦扶额,把秋问刚给她的银簪子也放进去,吩咐秋问,“这匣子不用放回去了,这两天我有用呢。东西放好你就歇着去吧。”

她家小姐好像对严表少爷没那么死心塌地了?

以前每日睡前都要把匣子打开翻一遍,现在竟然一连多日都没想起来看一眼。

秋问疑惑归疑惑,可她向来妥帖,习惯了不要多问,小姐说什么她就做什么。

“那我就先下去了。”秋问听从吩咐退下,还替她掩好了门。

屋顶上隐隐有声音传来。

可敖锦也不在意那声响,自顾自地理顺了一头如瀑的乌发,从镜前起身熄了灯,将床幔放下。

团子见主人没什么反应,蹦跶到敖锦枕头边上提醒她,“狼崽屋顶上吹风呢~”

“我还以为他能有多好的耐性,结果刚进府第一晚就跑过来了。”

“就你懂得多!”敖锦在床上翻了个身,用手将不安分的小家伙拢回识海中去,顺便提前给它关了个小黑屋。

早知道我就不多话了,团子在小黑屋角落里嘤嘤地悔恨着。

春夜里的虫鸣开始清晰起来。

宋黎耐心地坐在少女的屋顶上,直到屋里没有任何动静了,才从窗户跳进房里。

他晚间在席上吃了酒,害怕一身酒味惹少女厌烦,特意回客房里打理了自己,又换了干净的衣裳才敢过来。

宋黎轻轻地掀起少女的床幔,谁知本该熟睡的人,竟然睁着一双闪烁若星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。

“你又在捉弄我。”

宋黎叹了一口气,在敖锦床边坐下,拿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。

敖锦侧身用手撑起头,慵懒地看着他,有恃无恐地将尾音拖长,“李少侠把话说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