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他得好好查查这个阮家了。

严宣正吩咐小厮去报官,宋黎就已经对他失了兴趣,没再管他,兀自朝着客栈外走去。

严宣说他丢了五千两的银票,外加三十两现银。

报案数额之大,让官府火速派了捕快过来,可谁也没从他住过的房间里查到蛛丝马迹。而且除了报案的严宣,客栈里住着的其他客人谁也没丢银子。

掌柜的嗑着瓜子看捕快们盘查其他客人,故作疑惑地问:“这位公子不是姓严吗?跟琴州阮家能扯上什么关系,竟然能赚到这么大一笔银子来?”

“报假案可是要下狱的!”

严宣听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,他一向害怕沾上阮家的铜臭气,此刻却恨不得自己就是阮家的正牌公子,狠狠地打了这掌柜的脸。

可他这银子来得着实不光彩。他总不能说,我这银子是阮听兰双手给我奉上的!那不成了吃女人饭的小白脸了吗?

他只是借,是借!

连捕快听了掌柜的话,也拿怀疑的眼光打量起严宣,尚且算是客气的说:“严公子。您看这客栈里也查不出什么了,您要是证明不出这银子的来路,还是跟我去衙门走一趟吧。”

严宣有苦说不出。

他如果想再查下去,就必须证明这银子是从哪儿来的,可这都是阮听兰私下里给他的,他哪儿敢让阮家知道啊?

为着面子,严宣也得打落牙齿和血吞了,拼命给他身后的小厮使眼色。

小厮干脆利落地当众跪下,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道:“小的想起来了,都是小的的错,出门拿错了包裹,才闹出误会来,公子饶了我吧!”

在场众人,谁不知道他是在给严宣圆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