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很会安慰人。”权凝月说。

曲汐淡笑。

算是吧。

“你的处境也并不好,难得你还这么乐观。”权凝月自然是了解曲汐的,也知道围绕在她身上的争议。

“我可能天生乐观,或者说我有退路。”曲汐略微思考了下说:“如果压力大到没法纾解,那我就选择跑路。”

她这种人生观彻底震惊到了权凝月。

作为从小就被告知逃避可耻,任何退路都被切断的人来说,这种观点还是蛮新鲜的。

她脸上的表情一览无余。

“人还是得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,别人可以拉你,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得自救。”

曲汐说完将话题扯回来,说了些药物的副作用。

权凝月收下药物,忽然想起些事情,问:“我外公他身体还好吗?”

曲汐简单说了下老人家的情况。

她最近和权家接触较多,觉得这个大家族可真是复杂水深啊,相比之下,容家都要简单许多。

“权家……。”权凝月刚一开口,铺天盖地的晕眩袭来,她很快就不省人事。

——

权凝月再次醒来的时候。

是在南华医院。

她因为重度贫血而昏迷。

“这里很安全。”有幽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曲汐提醒说:“你先把眼睛闭上。”随即她打开了夜灯。

“你的白细胞增多,血红细胞减少。”曲汐将医生的报告递给她,委婉道:“需要住院观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