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从刚刚她进来的那一刻起，他的眼神似乎就不似往常那样深邃无波，似乎有克制的涟漪在其中翻滚。

“你是谁？”权姒显然没有认出眼前的女人来。

她身形很高，卡其色的落肩羊绒大衣，头发挽起，鼻梁上架着一副细边的女士眼镜，有种书卷的优雅气质美感。

不过很快。

权姒又觉得熟悉。

“京医大生命科学院的专家？叫什么名字？”何清礼貌询问：“我倒是要讨教一番，这药剂到底存在什么问题。”

当着所有人的面。

权姒拨通了电话。

“陈教授，上次送过去检验的药剂，从中检测到毒性成分，是不是？”

“是的，对人体有一定的危害。”

“听到了吗？”权姒拿开电话，眼神中充斥着得意。

何清神色不变。

唯有眼中流转的笑意隐匿着蔑视与嘲弄。

“但是如果剂量在许可的范围内，对人体的危害可以忽略不计。”陈教授忽然又补充道。

“我们一直强调的是先谈剂量再谈毒性，尤其是中药提取剂，单独分开的话每一项药材可能都会带有毒性，但这得超出一定剂量范围的。打个简单的比方，就是肉毒素，用量过大会造成死亡，但是控制用量却可以让人变得年轻。”

权姒愣了会。

他怎么这样说？

“听到了么？”何清讽刺笑道：“不学无术的你，恐怕连这些话都听不懂吧！”

从小就不努力却总爱走一些歪门邪道。

仗着家世背景好嚣张跋扈。

令人无比讨厌。

权姒挂掉电话，从何清的眼神中读出了不屑和蔑视。

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别人仰慕和讨好的眼神，一向高高在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