吹笛者倚著窗牖,

而窗口大朵郁金香。

——

曲汐第二天一早便去了san的医院。

欧洲早晨清冷安静。

白桦树的落叶飘在地上打着转。

曲汐也无暇顾及,匆匆去了san的重症病房,她已经昏迷不醒。

“san,姑祖母。”曲汐坐下,握住她的手说:“我是曲汐,来看望你了。”

她将从故园带来的泥土放到san病床旁边的桌上说:“这是从故园带来的泥土。”

清泪顺着san的鬓角滑落下来。

她听得见。

人会因为追求人生和理想漂泊辗转于世界各地,最终想要回去的还是那个生养自己的地方,那里有自己永远的回忆。可是身边有太多的羁绊和牵挂,譬如爱人与孩子,因此不得不在过去和现在中做出取舍。

无论归路最后在何处。

只求没有遗憾。

曲汐抽出纸巾替san擦眼泪,说:“会好起来的,请相信我。”

——

下午的时候。

曲汐见了san的诊疗团队,和主治医生roy聊了自己的想法。

周洛然提前沟通过。

所以聊起来并不费劲。

但当说到继续进行手术切除肿瘤的时候。

对方明显犹豫了。

不愿意承担这种风险。

曲汐耐心解释企图说服他这种方案是可行的。

两人争论僵持不下的时候。

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