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山:“好的好的。”
曲汐后来也没出现在容琛的病房,她身体恢复之后直接回家。
一方面是生气,觉得自己之前实在是太惯着容琛了,有求必应,事事顺他意思来,导致他行为愈发荒唐。
另一方面,彼此留点时间和空间,让他冷静思考。
她这会儿心结打开。
手链没丢。
容琛也知道了手术的事情,不用刻意瞒着。
她把选择权交给他。
——
容琛几乎一夜未睡。
他就那么靠在床头思考了很久很久。
活了这么久。
几乎没有这样内心情绪如同江水翻涌的时刻。
他向来很少让自己情绪起伏波动。
像是一台精密的仪器,没有感情,没有负担。
可是现在……
他觉得自己背负太多深情,不知道能否偿还。
她那时候脸色不佳,应该是为他恢复的事情担忧劳累。
还有腿上的针灸痕迹。
想必也是用自己试针留下的。
她看了那么多枯燥复杂的书,翻译那么多的英文文献。
也都是为了这次的手术。
排山倒海的回忆涌来,几乎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。
自从他的父母去世后,这二十多年来。
就再也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他做到这种极致的地步。
他一下生出迷茫和不确定感,究竟他有什么能够值得她如此深情。
不过容琛很快发现。
曲汐似乎真的不打算理他。
手机不发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