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接下来她要做的事很重要,若妍妍无法彻底压制王淑妍,那便要想别的法子。
妍妍紧了紧手中的簪子,她明白谢酒今日冒险前来,又问了那样多的事,定是在想办法化解眼前的困境,而王淑妍若出来就会坏谢酒的事。
她眸色充满坚毅,“你放心,这次我绝不让王淑妍出来,从前没能做你一日母亲,往后你也不必记得我,好好过日子。
若曹惜儿对你下手,不必顾虑,反杀回去,不要和我一样吃了心慈的亏,快走吧。”
谢酒的心,突然疼得不能呼吸,她的泪终于控制不住的滚了下来,“你想用结束生命的方式,阻止王淑妍出现,是不是?”
所以才一直握着那枚发簪,为的是万一王淑妍要醒来,她好将发簪及时插进自己的喉咙,以免王淑妍大喊引来曹家人伤害她。
所以她的发簪尖头一直在对着她自己。
谢酒死死咬着唇,凝视着妍妍,一个人的眼睛能暴露许多,眼前的妍妍再也没有余知府口中的烂漫天真,而是历经沧桑。
被王淑妍占用身体十几年,与害她的曹老四同床共枕,她全能感知,却什么都不能做。
曹老四为留她在身边,宁愿接受冒充她的王淑妍,可见曹老四对妍妍的感情扭曲变态到了何处地步,在这十几年里,还不知他对妍妍做了多少不为人知的龌龊事。
这些都是对一个人精神的极致摧残,妍妍的眼睛里道尽了她这些年所受的精神创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