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绯红一片,再怎么大大咧咧,到底也是女子。
上次在马车是形势所逼,不得不如此,那时只想着逃命,反而不觉得难堪,如今这样,她讪讪拿下了手,“我可能酒还没醒,糊涂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说罢,她坐起身就要走人。
“等等。”温柒叫住了她,指了指她脚上,“你的鞋。”
鞋?
封芷兰这才发现,自己是赤着脚的,别说鞋子,袜子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。
而这也不是厢房,屋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,她扶额,喝醉后她到底做了什么。
温柒给了她答案,“这是练功房,昨日我们在外面喝的酒,你打累了说想睡觉,就在外面脱了鞋进来了。”
他本想带她去客房休息,她却突然落了泪,委屈道,“爹爹,我好累,你让女儿休息一会,等女儿睡醒了,女儿就去练功。”
竟把他当爹,他都气笑了,伸手去拉人,反被她抱住,压在了身下,她摸着他的头哄道,“无心,乖,姐姐好累,让姐姐睡会,姐姐睡醒了去山里给你找肉吃……”
她连说两个累,就那样趴在他身上断断续续,杂乱无章地说了许多话。
在那些细碎的话里,他重新认识了她,那是一个与那日张扬着钻他马车,还占他便宜完全不同的形象。
母亲难产而死,父亲郁郁寡欢导致身体衰败,幼妹痴傻却力大无比,被流放区的人挑衅欺凌,她每日勤起练功,学着照顾父亲和妹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