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谢酒又提了出来,她看着那张和婴儿时五官相似的脸,她和云黛一样都是美人胚子,分明相貌没有一点相似,她却从谢酒脸上看到了云黛的神情,总是一副与她平等,丝毫没有身为小辈该矮身的自觉。
十分令她厌恶。
她嫌恶道,“既然你我非祖孙,你来我这做什么,让赵十全过来,我要问问他,为何要害我娘家。”
“与祖父无关,是我状告的明远侯。”谢酒起身,看着老夫人,“我来是带你去大牢见他的。”
也让你亲耳听听你的侄子是怎么作恶的。
明远侯府的事,镇国公没刻意瞒着,所以下人们议论时,老夫人听到了明远侯被判凌迟,明远侯府九族被流放。
她想要问缘由时,下人们却跑开了,她隐约猜到些,却不敢往深了想。
听了谢酒这话,她好似有了替罪羊,抓起桌边的茶杯就砸向谢酒,“原来是你这个祸害,你本就是个被人丢弃的野种。
我镇国公府好心养了你三年,你竟敢因为被调包,这样报复我娘家,该被凌迟的是你。”
谢酒闪身避开了砸过来的杯子,顺手也从桌上拿起一个杯子,砸在老夫人脚下。
刚从山里回来的她,本就身上带着戾气,这样的老夫人格外令人易怒,她有些理解镇国公的无奈。
老夫人根本不愿正视自己的错误,一心沉溺在自己愿意相信的世界里。
外人的话,她根本听不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