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舒懵怔片刻后,脸刷地一下涨红,按时间推算,她该是这两日来月事,偶尔夏季贪凉时,她喝了凉水都是要腹痛的。
伍冲他竟然知道。
但转念一想,他默默守护她多年,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呢,只是没想这种事情他会记在心上。
初来月事第一年,她腹痛难忍,窝在床上不愿做吃食,也不愿起来为自己开副药,却收到隔壁姚婶子送来的红糖鸡蛋。
她看了眼伍冲,心绪复杂,低声道,“知道了,你去忙吧。”
默了默,又问,“姚婶子后来去哪里了?”
姚婶子也是随家人流放玉幽关的,在父亲生病那年搬去了他们家隔壁,却在谢酒来的前一年突然离开了。
林舒先前为她的突然消失担忧过。
伍冲回道,“江南。”
林舒颔首,不再问了,伍冲曾是皇帝暗探,姚婶子是伍冲的人,定也是为皇帝做事的,她的去向不是她能究根追底的,“我回去了。”
男人轻嗯一声,从怀里拿出一个发簪,塞到她手里,“无聊时做的,你拿着。”
这发簪是她及笄那年,他雕坏了好几块玉石,唯一做得像样的,她及笄前一日,他鼓足勇气想要将东西送给她,却因突然接到任务去了迪戎,重伤险些丢了命,回来已是几月后,当初的勇气再难提起,便一直留到现在。
林舒垂眸打量自己的发簪,簪子是玉制的,簪头刻着两朵忍冬花,是她喜欢的花,反面则有一个小小的舒字,雕工并不好,但想必是时常放在手中把玩,玉簪似包了浆般,润滑无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