婵嬷嬷从袖中拿出膏药,熟练地涂抹在老夫人的手和脚上,嘴里抱怨道,“您说您,拍那么大力气,老奴都担心您把您那枯爪子给拍碎啰。”
老夫人睨她一眼,“我若不装的精气神好些,小崽子们能放我去京城?”
她指了指自己的小腿,“这里多抹些,真是不服老不行,才走了几步,就钻心的疼。”
五夫人红了眼,“祖母,您这样孙媳心疼,要不让孙媳陪老大媳妇去吧?”
老夫人摇摇头,“带老大媳妇去看病是一方面,老身想去瞧瞧那孩子,万一真是你六弟的血脉呢?
小七信中说,那孩子与你六弟书房里的画像几乎一模一样,天下间没有这样巧的事。
若那女子当初真是变了心,嫁了旁人,好好养着那孩子便也罢了,可你也看到信了,那孩子是被养父母大街上捡去的,可怜得紧,不过,此事先别让你六弟和崽子们知晓。”
免得最后不是,让大家承受失望,尤其是六儿。
婵嬷嬷迟疑道,“可,长得像那女子,未必就是咱六儿的孩子啊。”
这长得又不像咱六儿。
“你可记得当年六儿重伤昏迷时说的话?”老夫人问婵嬷嬷。
婵嬷嬷点头,“嘴里念叨着他梦见他媳妇儿有孕了,还是个雪团儿似的女儿。”